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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网纵相信息
8月25日,贵州校园反杀欺凌少年陈泗汉被假释回家。 回家的第一天早上,陈泗汉依然继续着6年的生活,6点就自然醒来了。 躺在新家的床上,他还觉得有点不现实。
在周围人眼中,刚回归社会的陈泗汉变得更加拘谨,与人交流时,他的手不自觉地被握在了面前。 看东西时,他的习性眯起了眼睛,六年的未经管理的生活使他的近视比以前更严重了。
以前的同学朋友们大多离开贵州,大学毕业。 已经21岁的陈泗汉看了很多外面的景色,也背负着很多无形的压力。
6年来,家人为陈泗汉奔走,希望得到更公正的判决,为他今后的人生减少一点障碍。 现在,对他自己来说,回家是新的开始。
26日,东方网纵剖面情报记者与陈泗汉对话,讲述了时隔6年从少年回到青年的心情,也讲述了对未来的思念。
纵相情报:你知道假释回家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吗?
陈泗汉:其实,当时的第一时间也并不是特别高兴。 因为我想到了出去面对的各种压力。 无论是面对当今日新月异的社会还是环境,都有一定的压力。
我今年21岁了。 很多同学可能已经毕业了。 你可能在实习,或者他们在竭尽所能。 但是,我进去的时候怎么样,出来可能也没什么变化。 说不定(能力和心理)也和自己的年龄不太一致。 毕竟,接触的新东西很少。
包括来自亲人的压力在内,这么多年都不在身边,但他们依然不会抛弃我。 这其实我也很内疚。 毕竟,是搞错了进来的。 家里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担心。 所以,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时,我首先希望家人会高兴。 所以,第一时间给妈妈打了电话。
纵相信息:未管理处的6年间,精神上发生了什么变化?
陈泗汉:一开始,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。 当时才15岁。 听说要做出8年的判决,有点不能接受。 但是,我也很幸运。 父母和家人都不会抛弃我。 老师同学也帮助了我,几乎每个月都给我写信。 这对我来说也是精神支柱。
所以在16年,我申请了没有管理计算机应用的中专和法学大专课程,去年也毕业了。
另外,我从小就喜欢音乐。 未管理处期间,自学吉他,转入未管理处音乐班后,也学习了萨克斯。 这些都是提高自己的东西。
而且,每年在那里举行的知识竞赛、演讲比赛、报名比赛,我每年都获奖。 这相当于给家人补助金。 毕竟,如果获奖的话,会有1200元的奖金。
纵相信息:昨天回家后,从以前的朋友那里打视频电话,和他们见面、聊天是什么感觉?
陈瀚:当时也没说什么,毕竟这么多年(没见面),但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感情依然很深,一言以蔽之,也许一切都无法言喻。
另外,即使他们不反感,我心里也有罪恶感。 其实我想看他们,但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和当时的样子。
他们已经读了这么多年大学,积累了很多经验,还有很多经验,但我也有过只是没管这一段,没法回头的经历。 说实话,我也不想和任何人说卫管所的这些经历。 我并不是觉得自己不好。 只是,我想把它慢慢归档。
纵相情报:经过媒体的报道,更多的人关注了你,为你的事件发出了一点声音。 你觉得怎么样?
陈瀚:其实我很感谢什么样的帮助在乎我的人。 现在是法治社会。 我希望自己的经历能给予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和启发,给他们下一代良好的教育,以后孩子读书,类似的事件应该怎么解决。
其实在监狱里,还有在意你的人,是很高兴的事件。 因为在那里,穿着斑马的衣服,做着囚犯做的案子。
纵相情报:昨天出来后感觉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吗?
陈瀚:变化很大,连我现在住的房子的位置我都不知道在哪里。 最深的还是爸爸妈妈的变化,妈妈更憔悴,比以前老多了。 特别是爸爸,昨天我刚出来,当他走向我的时候,看到他头上两边的白头发,其实我的心很颤抖。 短短几年,因为我,房子那么多了,我看到很心痛。
纵向相关信息: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?
陈瀚: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继续学习,考专升本。 毕竟,现在的社会即使发展迅速也离不开计算机,所以近几十年应该不会被淘汰。 在没有学习的基础上,我也想试试。 因为从小就喜欢电脑,包括音乐在内,这是我的两个梦想。
其实我还有一个梦想。 我想用当时不在管理处时产生的想法,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写在书里。 即使给自己上了年纪之后的回忆,也能看到年轻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。
虽然现在刚出来,很多东西也不擅长,还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帮助,但我也希望自己能尽快独立。 这是我现在的首要目标。
很多人也说会帮助我。 包括林律师在内,她说我可以去北京给她当助手。 但是,我想到了。 毕竟,路还是得自己走。 别人的帮助只是感情,自己做的是本分。
最重要的是,我要学习那么多东西,希望一个多一个选择。 入狱前我也没什么技能,所以将来不得不自己谋生。 最大的想法是希望父母不要担心。 我觉得就算自己不给家里带来什么,至少不依赖他们,我也能养活自己。
迄今为止的报道:
15岁的陈泗翰遭遇学校欺凌,在被殴打的过程中,用小刀反击殴打的李冬冬(化名),身亡。 陈泗翰被判8年有期徒刑。 年8月25日,接口信息记者从陈泗翰的母亲李荣惠处获悉,陈泗翰将于明天假释。
李荣惠说,她明天上午9点去贵州未成年犯管理处接陈泗翰,先带着孩子回老家给祖父母扫墓,探望老家亲属。 亲戚们焦急地等待孩子的归来
界面信息记者获得的资料显示,年4月30日早晨,李冬冬冬在学校食堂排队时,踩着同学陈泗汉的脚,说“喜欢踩”。 因为陈泗汉顶嘴,对方七八个人打了陈泗汉。 当时,李冬冬和陈泗汉是贵州瓮安的四中三年级学生,都是15岁。
当天上午9点左右,李冬冬在教学楼走廊再次击打陈瀚。 李冬冬一脚踢向陈浩瀚,随后侧耳倾听,被李冬冬陪伴的七八个个体包围,陈泗汉退到洗手间门口。 据陈泗汉的母亲说,暴力持续了30分钟左右,但李冬冬困惑地说:“放学后见面。”
放学后,陈泗汉一离开教室,就被李冬冬的伙伴钱学义(化名)盯上,带去虎鹰扎啤酒店。 金学义日后向警方供述称,李冬冬一行十几个人在杂啤酒店脱下制服,将陈泗拉到学校旁边的花竹园胡同。 陈瀚随后告诉警察,李冬冬的十几具尸体包围着他,李冬冬每隔十秒踢他一次。 李冬把陈泗汉拉到空地。 这时,四中的同学递给陈泗汉一把夹子,和李冬的那个很像,大约15cm长,可以折叠打开。
起诉书中说,李冬冬殴打陈泗汉,陈泗汉掏出刀戳在李冬冬胸前。 李冬冬冲到陈泗汉的左背部,陈泗汉被李冬冬的胸膛打死。 陈瀚向外跑,李冬持刀追赶了十几米,倒在地上。 陈泗汉跑进县公安局的中街治安岗亭。 根据情报记者获得的资料,多名事件目击者称,事发时,李冬冬冬多次殴打陈泗翰,同时掏出刀杀死陈泗翰。 陈泗翰看到李冬冬掏出刀杀人,掏出刀防身,逃跑中李冬冬被杀两刀后,把刀刺在李冬冬胸中间。
验尸报告显示,李冬右侧锁骨下缘有1.6cm长创口,斜行进入胸腔,未损伤胸腔脏器。 胸部右侧第三肋近心端有1.7cm长创,创底进入胸腔后心包破裂,心主动脉破裂。 死者李冬冬系锐器死于心主动脉破裂急性大出血。
陈泗汉的母亲李荣惠告诉接口信息记者,年5月2日,陈泗翰家属向李冬冬家属支付“死亡丧葬费和临时死亡赔偿金共计11万元”,达成和解。
判决书称,事发后,瓮安公安和法院方面认定:“被害人自愿肇事,有明显过错。” 年8月29日,瓮安县人民法院认定,陈泗翰因小事与他人发生纠纷,用刀刺伤他人杀害受害者。 陈泗翰犯故意伤害罪,判处8年有期徒刑。
李荣惠说,一审判决后,陈泗翰及其家人、同学对一审判决结果不服。 陈泗翰同校55名初三学生自愿联名向黔南苗族布依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写“请给我陈泗翰同学的账单”。 “我们希望法官大人他还未成年,给他的人生一点希望和保护。 他曾经是品学兼优的学生,也是积极向上的同学,是这件事的受害者,也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受害者。 ”。 在这份联名账单中,有9人是事件当时的目击者。
陈泗上诉,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二审维持原判。 陈泗翰一直被关押在贵州未成年犯管教所服刑。
陈家不服,一直在诉苦。 陈瀚的代理人林丽鸿告诉界面信息记者,陈泗案是典型的正当防卫,不应该承担刑事责任。 据新京报报道,几年后,瓮安县公安局工作人员在谈校园安全时表示,当时“正当防卫”的法律概念不清晰,缺乏相关案例。 现在这个案子充其量是防卫得当,(根据原来的结果)无法判决。
根据界面信息记者获得的资料,服刑期间,陈泗汉获得了两次减刑——分别为减刑6个月和8个月。 林丽鸿律师向接口信息记者表示,2019年4月1日向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人民检察院提交了陈泗翰假释申请,但未获批准。 年5月15日,她再次向检察院提出陈泗翰假释申请,不久即获批准。
另外,在向贵州省最高人民法院申请再审无果后,2019年6月25日,林丽鸿律师向最高人民法院提交了陈泗翰故意伤害案件再审申请书。